人微言轻陈仙贝

**已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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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神的亲吻
作者；陈仙贝
CP：Dybala/Messi/国家队限定
原作品：无/RPS
分级：PG-17
警告：大量细致性描写/OOC预定
声明：如果梅西和迪巴拉问你这是怎么回事，你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备注：好了好了，我知道梅西已婚已育了；我还知道屏幕左上角的“退出”按钮并不是摆设。



6月23日 10:23am 下诺夫哥罗德球场训练场

“迪巴拉。”阿圭罗特意压低了嗓音，赶在尤文前锋又一次短暂的失神前，抢回他的注意力。但他终究还是忍不住，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不飘向迪巴拉视线的终点：

梅西，阿根廷的救世主、全世界起码一半球迷至高无上的偶像，正一无所知地颠着球，稍长的刘海在额前活泼地上下跳跃。他表情严肃，脚下的动作却很轻快，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保罗，”阿圭罗又叫了一声，“你过来。”他朝迪巴拉招招手，神神秘秘却不显鬼祟。

“怎么？”迪巴拉一边活动四肢，一边蹦蹦跳跳地来到阿圭罗身边，“有什么事吗？”

还没满25岁的阿根廷人眼睛很大，瞳孔是潘帕斯草原上方天空的颜色，看向阿圭罗时因带着轻微的困惑而闪动着，让后者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

“我想你该不会忘了……”

曼城10号话还没说完，迪巴拉就急忙抢过话语权：”不，我没有。我不会忘的，绝不会。”

迪巴拉急忙撇清嫌疑的样子彻底把阿圭罗逗笑了，后者抬起右手在迪巴拉的后颈处拍了一下：”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你没忘了什么？“

“莱昂内尔的生日。”迪巴拉回答得斩钉截铁，神情坚定不移，仿佛想以此证明他对蓝白条纹的忠诚。

“对，莱奥的生日。”阿圭罗用另一个笑容报答了他的效忠；迪巴拉注意到他对球王的称呼和自己的有所不同。

“我们计划给他录一段生日祝福的视频。”阿圭罗又接着说下去，“随便说点什么就行，重要的大家都露露脸。你知道，最近大家，尤其是莱奥的心情不是很好，压力很大，外界也有很多……”

“我明白。”迪巴拉打断他，面部表情随之严肃下来，显然也不愿意多提媒体记者笔下那些乱七八糟，甚至不乏恶毒的猜测和误解，“这是一种团结的表现，给球迷一些信心，也帮莱奥，呃……莱昂内尔，一些精神鼓舞。”

迪巴拉的脸颊因为莽撞的尝试而微微发着红，使阿圭罗因为不得不暂定继续说下去的计划，转而打量起这背后的含义。

“嗯，视频，这很好，有利于社交网络的传播。”迪巴拉觉得自己在阿圭罗的眼里无处遁形，长久以来他难以启齿的小心思，在这个和梅西朝夕相处的阿根廷人的注视下，很难不露出可疑的端倪。于是他又连忙抢过话头，示意已经三次征战世界杯的阿根廷前锋继续说下去。

“对，视频，”阿圭罗顺利掩盖住自己的如梦初醒，“大家都是两三个人一起，我们俩一组，怎么样？”

“这很好，好极了。”迪巴拉立刻回答，然后他又反问道：“什么时候？”

“今天晚一点，”阿圭罗很显然已经计划好了一切，“晚上，等莱奥睡了，我会从房间溜出来。要确保在惊喜曝光之前，他对此一无所知。”

“嗯...等莱奥睡了.……”迪巴拉不自觉地小声重复了一遍，舌尖咂摸着这几个单词的独特味道。

“额…？”阿圭罗不可能没听到迪巴拉的低语，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有些动弹不得，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话，可他的嘴唇却因为失语而真实地发着麻。

“恩，”阿根廷16号尝试找回自己的舌头，“对，没什么别的，不用想太多。”说完这话他又觉得挺蠢，毕竟这话在任何人眼里都只可能是一句普普通通的陈述句，可眼前这个年轻人若有所思又带点受伤的表情显而易见。

“总之，”迪巴拉没有回答，阿圭罗只好自己找话说：“今晚差不多11点半吧，莱奥一般那个时候就睡着了，然后我去你房间找你。”被迪巴拉盯著，似乎连阿圭罗自己也不禁感到尴尬了起来，还夹杂着乱七八糟的困惑和负罪感。

“嗯，莱奥一般....”迪巴拉似乎是有些魔怔了，只喃喃重复这个亲昵的称呼。阿圭罗实在忍无可忍，伸手拍了一把迪巴拉，将后者几乎推了个趔趄。迪巴拉这才如梦初醒，明显音量过大的“哦”了一声，然后急急忙忙回答他的前辈：“好。可以，很不错的安排。”

阿圭罗摇着头走开，把心里莫名其妙的微弱歉疚感甩掉——他跟梅西关系亲密，这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情，也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况且梅西大概是这个星球上最容易亲近的一个人了。对，是这样没错，阿圭罗又在心里跟自己确认了一次。

迪巴拉看着阿圭罗跑向梅西，而梅西顺势将正颠得起劲的球精准地朝阿圭罗一脚踢来。后者用胸膛停了球，皮球听话的滚到他的脚掌下，然后阿圭罗带球来到梅西身边，将球踩在脚下，凑到与梅西更近的距离不知道说着什么，惹得球王轻笑起来。紧接着在英国效力的阿根廷人带球起跑，离开梅西大概5米开外后散漫地抬脚射门：球没进，但迪巴拉注意到梅西微微侧头看了自己一眼，又在他来得及抬手示意之前移开了视线。




6月23日 11:37pm 圣彼得堡大鸦洲大桥宫殿酒店


阿圭罗说了一个模糊的时间，所以迪巴拉认为自己从整点时钟响起时就开始等待还情有可原。

他将从训练结束后就开始构思、到现在已经不能改得更好的祝福语，又在心里背诵了一遍。

很好，他对自己说，台词很普通，敏锐如阿圭罗应该也听不出什么破绽，自己只是另一个和他一样、立志将双腿奉献给蓝白条纹的男孩而已。救世主的信徒不多他一个，除了虔诚的信仰和纯粹的仰望外，绝没有别的什么多余的想法，绝不。

门口传来敲门声，来者欲盖弥彰地并没有选择门铃，用故意降低过的音量叫他的名字：“保罗。”没等到迪巴拉及时的回应，他又叫了一声，明显加快了语速，但音量却微妙的小了一些：“保罗·迪巴拉？”

“我在，”阿圭罗莫名其妙的慌张成功让迪巴拉也心虚起来：“我来了。”

房门打开，阿圭罗穿着训练服出现在迪巴拉面前，和迪巴拉身上的衣服如出一辙，区别是迪巴拉的那件是换洗过的。

“伊瓜因不在？”迪巴拉没说让他进门，阿圭罗只好自己侧身挤过门框，并暗自心想如果上一场对阵克罗地亚的进球也这样轻松就好了。

“他加入了别的摄影组。”迪巴拉开了个玩笑。阿圭罗让他觉得放松，而如果在球赛以外的地方见到梅西，迪巴拉总是浑身警铃大作。

“很好，”阿圭罗对他的玩笑报以微笑，“那你准备好要说什么了吗？”

“我不确定。”他撒谎，“我不知道除了‘生日快乐’之外自己还能说些什么。”迪巴拉摸了一下自己的鼻侧，加深了这个谎言。

“没什么好紧张的，说什么都不重要，给阿根廷的领袖一句真挚的祝福，也给媒体一个清晰的表态。”阿圭罗又往里走了几步，摊开双手，开始像一个语重心长的前辈那样说话：“你知道，媒体总喜欢幻想你和莱奥不合。你说过一些话，他们做了过度解读，你们都是天才球员，但擅长的位置冲突……”

“不，”迪巴拉没等阿圭罗说完就打断他：“不会冲突，一切以莱昂内尔的位置决定。如果他往中间，我就往边路走，如果他去边路，我就去中路接应。[注1]”

阿圭罗带些惊讶地看着他，不确定自己该怎么回应——没有一个球员会轻易放弃自己擅长的位置，可那个人是莱昂内尔·梅西，这让阿圭罗在惊讶之余，又觉得迪巴拉这番话在情在理。

“可媒体并不关心事实究竟如何，”阿圭罗拍拍迪巴拉的手肘宽慰他，“行了，表忠心的话可以晚点再说。来吧，我们先录视频。”

阿圭罗抬起另一只手，迪巴拉此时才注意到原来他手里还拎着一个DV。

“就在这儿吗？”迪巴拉有点意外，他原本以为他们会去另一个更明亮点的地方。

“怎么了？我看这儿挺好。”阿圭罗一边说着，一边就已经把DV打开，放在了电视柜的台面上。

“额.....没什么。”迪巴拉无从反驳，几句祝福而已，确实没什么好在乎的。可他是一只漂亮的大公鸡，都灵一半以上的姑娘为和他共度良宵都愿意一掷千金；他在意自己闪闪发亮的羽毛，尤其在面对阿根廷球队的领导者的时候。

迪巴拉还在支支吾吾，阿圭罗却按下了开始录影的按键：“没关系，说的不好就直接重来一次，他们会剪辑的。”

“嗯...”迪巴拉猛烈地眨了两下眼睛，这才勉强找回他标志性的笑容：薄薄的嘴唇轻微抿在一起，各自向两个方向咧开去寻找耳朵，洁白的牙齿若隐若现——全意大利的女孩们都为这个笑容而疯狂。

“你好啊，莱奥。”迪巴拉终于学会如何使用了这个称呼，亲切而自然，就像他此前千万遍练习过的一样，“你还好吗？[注2]”然后迪巴拉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觉得自己有些紧张，刚才开始就背得滚瓜烂熟的台词已经丢盔弃甲离他而去，接下来他所说的所有单词都偏离了原先的剧本，让他只能选择赶紧停下来，在暴露更多感情之前潦草收尾。

阿圭罗似乎很意外于他简短的发言，但很快，他开始接着侃侃而谈，像在哼一首他生来就会吟唱的歌谣。这让迪巴拉沮丧，且不得不承认他的失败——只要是遇到梅西的事情，自己真的很难不失去控制。

“搞定。”阿圭罗名单扼要地下了结论，然后在迪巴拉惊讶的目光中抬手关掉了DV。

“不用再录一次吗？”迪巴拉连忙问，“我觉得也许我说的不是很好。”而阿圭罗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起身，拿起DV，甚至还向门外的方向迈出了两步。

“你做的很好，”阿圭罗漫不经心地说，“而且，他们会剪辑得天衣无缝的。”然后，在迪巴拉来得及说出他的新提议之前，阿圭罗已经自顾自地打开了房门。迪巴拉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位阿根廷的铁血前锋在足球场上细腻而周全，可一下了球场就总显得有些神经大条。

迪巴拉半心半意地站起来，终于认定追回DV是个更好的选择：毕竟多录一次生日祝福这种事情并花不了多少时间，阿圭罗应该不会介意的。

即将关上的房门被迪巴拉重新打开，门口站着的却不是阿圭罗。

那人比他略矮一些，被洗过的头发软趴趴地搭在额前，黑色的眼睛带着睡意藏在深邃的眼眶里，高挺傲人的鼻梁下面，一张和迪巴拉一样不善言辞、甚至显得有些笨拙的嘴，藏在为祈祷国家队好运而特意蓄起的棕色胡须里。

迪巴拉不知道梅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那里的，也不知道阿圭罗去了哪里，而他又为什么没有警告自己梅西就在门外；总之，此时的他就像一个猛地被追光灯罩住的小丑，陷在唯一观众的目光中手足无措。

“额……”梅西抬起手，看起来是想挠挠他的头发，却又半途放下。

不善言辞的球王最终也没有能够决定该说点什么，于是迪巴拉只好接上：“恩，晚上好，莱奥。”现在的他已经非常习惯这个称呼了。

“Alfajores[注3]，”梅西指了指走廊尽头亮着光的钢铁盒子，终于想起来自己该说什么：“我发现那个自动贩卖机里有Alfajores。”

“是吗？”迪巴拉语气里的惊喜是真实的，“也许是俄罗斯人特意放在那里面的；他们知道我们会来。”说着，他又往外跨了一步，并且关上了房门——理智上迪巴拉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出色的反射神经已经替他做出了预判。

“也许吧，这里的人都挺热情的。”梅西往后退了一步，在他和迪巴拉之间让出更多空间。这个动作很难不让迪巴拉感到沮丧，但他已经习以为常。

三秒的沉默，阿根廷国足的领袖终于找到了手指该指的方向，“我要去买Alfajores。”

已经长得很长的胡子盖住了梅西面容的一半，迪巴拉从另一半中看到了他仍旧年轻而具有野心的灵魂，他很难拒绝这样的梅西，从来都是，任何人都是。

“我也去买……”可迪巴拉并不知道那里面还有什么是值得买的，于是他接着说：“买一些Alfajores，既然他们为我们特意准备了。”

大概是看穿了迪巴拉的谎话，梅西轻轻笑了一下，带着令人心情愉悦的嘲弄，这让迪巴拉终于放松了一些，并开始跟着梅西向走廊的尽头移动。

狭窄而昏暗的走廊，安静是笼罩在头顶的独属于两个阿根廷国脚的张力，然后迪巴拉打破沉默，轻声说：“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莱奥。很遗憾那次我没有表现的很好。”

“这没什么，”梅西知道迪巴拉指的是乌拉圭[注4]，于是比他平常说的话更多一些：“每个球员都会遇到这样的事，裁判判罚的依据是多方面的，我们需要去争取对自己有利的结局，这是一定的。”

“我理解，但是我的确搞砸了.......”迪巴拉说，仍因两年前的莽撞而羞愧不已、耿耿于怀。

但梅西看穿了他的心思，就像他看穿整个球场的布局，这是他与生俱来的本领：“这没什么。”他又重复了一遍，“一场比赛证明不了什么。你会得到更多的上场机会的，我们需要你，阿根廷需要你。你是个非常优秀的前锋，保罗。”

“我也可以不是前锋！”梅西话还没说完，迪巴拉就迫不及待地反驳，他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慌张，连带着音量也增大了些：“一切由你来决定。”他重复他曾跟阿圭罗说的那些话：“如果你在中路，我可以去边路；如果你在边路，我就会去中间。一切由你来决定，莱奥。”

他们已经来到了走廊尽头，所以梅西只能放任情绪激动的迪巴拉更加接近自己。然后他抬起手来，拍了拍迪巴拉的后颈——这是一个用来向更年轻的对象表达信任和疼爱的位置。接着，梅西将手从迪巴拉发热的皮肤上挪开，花花绿绿的俄罗斯卢布被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来。

“别傻了。”梅西边说边发出害羞的笑声，“我们会一起上场的。我们可以共存，就像你向媒体说的那样。”然后他将一些卢布塞进那个发着光的铁盒子，从众多边沿闪着红光的按钮中选出一个，摁下。

“是，我是这么说过，我也一直是这样相信的。”迪巴拉感到口干舌燥，他又想起阿根廷媒体尤其热衷于编造的那些他和梅西不合的谎言，“不过除此之外，媒体的报道并不总是可信……”

梅西抬手碰了他的手臂一下，示意迪巴拉无须再说[注5]，然后又按了一下刚才被他按过的那个按钮。“我知道。”梅西说。

自动贩卖机又发出短暂的好像什么脆弱的东西跌落在坚硬表面上的声音，留着胡须的阿根廷人弯下腰去，拾起他刚刚花钱买下的饼干。两袋被鲜艳的红色包裹着的Alfajores，一袋攒在手上，另一袋他递给迪巴拉。“我知道。”然后他又重复了一次。

这一次，迪巴拉知道自己什么也不必再说了，因为这个人如同上帝一般，已经看穿了他的心。迪巴拉跟着梅西笑起来，嘴角弯成好看的曲线，伸手去接梅西递来的Alfajores。红色的包装袋不大，迪巴拉没有预估好距离，梅西又往前递了一些，迪巴拉的手就和梅西的撞在了一起。

那是一只坚实的手，骨节强壮而有力，足以撑起整个阿根廷国家的希望；那也是一只温暖的手，皮肤温润而纹理清晰，被他曾经流过的眼泪、汗水和鲜血充分浸润。迪巴拉握着梅西的手下意识紧了紧，Alfajores识趣地发出悦耳的沙沙声，梅西出乎意料地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臂。

迪巴拉就这样看着梅西，仿佛周围的世界已经旋转着消失在他的身后；梅西也这样看着他，习惯性用他黑色的眼眸将情绪藏得很深，迪巴拉只能猜测他的大脑究竟在想什么。

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时钟欢呼雀跃着敲响了零点的钟声，他们一直保持两手相碰的状态直到时钟敲到第四声，然后迪巴拉说：“生日快乐，莱奥。”

他们触碰着的手和彼此分开，迪巴拉这才察觉到自己在梅西皮肤表层留下细微的汗液，这个认知让他莫名兴奋起来。

“谢谢你，保尔[注6]。”

接着，他们开始并排往回走，各自撕开手里的红色包装袋。迪巴拉的余光看见梅西拿出了一块递到嘴里，并且咬下了一半，嘴角沾上的饼干屑都清晰可见。明明还并没有开始吃Alfajores，迪巴拉却觉得自己已经口渴难忍；他浑身的细胞都在向他叫嚣：你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但他的房间已经到了。

梅西的脚步明显慢了下来，迪巴拉也迟疑着靠近那扇属于他和伊瓜因的房门。他伸出手去，缓慢地摁着密码，但身体和眼睛仍朝向梅西，并默默希望自己能尽可能自然地输错一个数字——

但他没有，酒店房门因为正确的密码而应声打开，门厅的灯已经自动亮起，尤文新星的肌肉记忆坚实可信。

“那么……”梅西吞下嘴里已经嚼烂的饼干，然后犹豫着说。

“对，好的，”迪巴拉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能扬扬手里的饼干袋，“谢了，莱奥。”

梅西摆摆手，告诉迪巴拉这不值一提。

“那么晚安，莱奥。”迪巴拉把门又打开了一点，但除了推门的手臂，他身体的其他任何部位都没有要进门的意思。

“晚安，保罗。”梅西说着又向走廊的另一头迈了一步。

“恩……”两人之间更远的距离让迪巴拉不得不侧过身来，以更大的角度保持和梅西的对视，这个动作拉扯他的大臂肌肉，让房门又关回来一些。对着慢慢挪动的梅西，迪巴拉又说了一次：“莱奥，生日快乐。”

“谢谢你，保尔。”说完这话，梅西转过身迈步离开，低着头就像在数着手里的饼干。

迪巴拉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看梅西离开的背影：明明是像神一样强大的一个人，离开的背影却显得那么单薄：没有人可以真正和他比肩，他的身边只有坚固又冰冷的墙壁——属于梅西自己的墙壁；他要么孤独地穿过这些狭窄的通道，要么狠狠撞碎那些挡住他的东西。

但无论如何，通道的尽头也好，墙壁的另一端也好，迪巴拉相信、迪巴拉知道，等待梅西的是无人可及的荣誉。

他和他们不一样，梅西和其他人从来都不一样——他是其他的一些东西。

注1：引自《奥莱报》对迪巴拉的采访：迪巴拉崇拜梅西仅因为球技吗？不，这个场面他会记一辈子！https://wemedia.ifeng.com/12356028/wemedia.shtml

注2：来自梅西的生日视频，实在只听出了一句“Hola Leo, como estas?"后面的都是乱写的，如果有那个视频的中文翻译，希望大家能圈我一下。

注3：阿根廷国内的一款小饼干，焦糖牛奶酱夹心的

注4：2016年9月阿根廷世预赛对阵乌拉圭，迪巴拉第一次和梅西共同首发上场，上半场结束之前，迪巴拉获得两张黄牌被罚下，梅西为此追着裁判表达不满长达3分多钟。最终阿根廷凭借梅西的一粒进球，1：0战胜乌拉圭。

注5：迪巴拉曾经说在梅西身边踢球有些困难，结果被阿根廷媒体恶意解读。后来迪巴拉找到梅西想要解释，但他刚叫住梅西，梅西就开始笑，因为梅西知道迪巴拉要说什么。然后迪巴拉意识到，没必要去澄清任何事情，没必要谈这事。你们以为这是我写的吗？不，这是迪巴拉自己说的：https://sports.163.com/17/1111/10/D2V3NGO300058781.html

注6：不知道西语习惯里Paulo简称是啥，英语的话应该是Paul吧？或者迪巴拉还有什么别的小名吗？求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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