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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蔺靖】【互穿】城上三更(一)

城上三更[1]

 

原著:电视剧《伪装者》,《琅琊榜》

CP:楼诚、蔺靖

分级:G (NC-17会以番外的形式放出来)

简介:明诚和靖王互穿。

      明楼和明诚已经在一起了;蔺晨和萧景琰双向暗恋。蔺晨以为萧景琰对自己没有感觉,而萧景琰苦恼于蔺晨的性别和风流成性。但明诚和明楼爱得坦荡又毫无保留,启发了他们。最后一起干掉内奸,又再穿回来皆大欢喜。

声明:我多希望他们属于我,然而除了文中的错误和一腔热爱,我不拥有任何。

 

 

 

“电报里说什么?”深陷在沙发里的明楼微微直起上身,然后抬头看向他走来的明诚。他在等明诚告诉他电文的内容,一如他们之前千百次做的那样。

 

明楼的私人助手明诚,向来言听计从反应迅速,然而现在却并没有及时回答,而只死死地盯着手里的报文,一脸不可置信的迷茫呆愣。 

 

“阿诚,飞鱼到底在电文里说了什么?”明楼皱起了眉毛,对明诚的忧郁感到一丝不耐烦。他们经历过了太多的大风大浪,明楼不明白究竟还有什么会让阿诚如此震惊到什么话都说不出。

 

然而阿诚还是没有回答他的大哥兼上级,他只是终于回过了一些神来:他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里的明楼,但这毫无帮助,甚至让情况更坏了:看到明楼之后的明诚就像被定格了一般全身僵直,只有眼睛突出越瞪越大。

 

明楼终于察觉出了阿诚的不对劲,不再追问电文的内容,而明诚在他满是担忧的眼神中,僵硬的扭动头部环顾四周,视线最终落回到明楼身上,然后颤巍巍地挤出半句:“先生,这是......”

 

明楼在短暂的思考后得出结论:明诚比电文重要。于是他带着疑惑站起身来走近明诚,接过他手里的报文,却也不看,而是首先揽过阿诚的肩,语气里带着宠溺又安慰的调笑:“阿诚,在家里就不要叫我'先生'了。”

 

明诚额头上是不知道什么出的汗,明楼抬手想要抹去,然而阿诚却反应奇快的躲开,又退开三步远,隔着尴尬的距离警惕地盯着明楼。

 

明楼莫名其妙又恼火的“嘶——”了一声,决定先看看电报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然而报文只有四个字:清除内奸。明楼带着疑惑抬头看看明诚,又低头把那短短的四字报文翻来覆去读了好几遍,然后再看回阿诚。他仍是满脸惊慌的,明楼第一次无法解答他的困惑,因为他到现在仍然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明楼迅速仔细掂量了一下,觉得方案可行,于是他身手矫健地一个大步跨到明诚身边和他紧贴着站立,又眼明手快的抓住阿诚的两只手腕,将他的双手绕到身后不轻不重的扣住,于是阿诚就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了。明楼把嘴凑到明显大脑罢工的阿诚耳边,放低声音的同时故意朝他耳蜗里吹着气,话里带着暧昧的笑意问:“怎么了,突然闹什么别扭?”

 

明楼知道阿诚是最喜欢他用这样的气声向他低语的,虽然阿诚从来不说,但羞红的脸和惊慌失措的反应说明了一切。但是这回,听到这话的明诚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他在明楼的怀里猛烈地挣扎,语气里像是有些恼羞成怒却又强忍着:“先生,还请自重。”

 

明楼第一次被明诚用这样冷冰冰的语气拒绝,他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明诚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讲话,所以一时之间竟觉得有些受挫。他悻悻地放开明诚,一口气堵在心底怎么也吐不出来,只能呆呆地看着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的明诚。

 

 

明诚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双手交叠举于胸前,弯腰做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最后挺起上身正色道:“请先生自重,也请先生见谅,景琰生性如此,不喜爱过密的肢体接触。”

 

 

这回轮到明楼目瞪口呆了,他眼皮剧烈地抖动了两下,却一下也没合上眼地看着明诚将作揖的双手收回,一只虚握置于腹部一只则背在身后。明楼感觉自己有些气血回涌,导致他头脑发胀一片空白;他紧紧皱着眉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终于觉得顺畅了。上海明氏集团大少爷、新政府财政部经济顾问、特务委员会副主任、国民党军统上海站情报科上校科长、共产党上海地下情报组组长,明楼,第一次体会到不知所措的滋味。他有些颤抖地指着眼前这个与他相知相守多年的男人:“你再说一遍,你是谁?”

 

“我不知道先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不知道这是你们琅琊阁新发明的什么把戏,”声音听来确实是真的生气了,“只是瞬息之间换了室内布置和衣着服饰也就罢了,现在又要明知故问我的身份,我不明白先生是为何意。”

 

明楼感觉到自己的头疼病又开始犯了,眼前明明是阿诚,却不知道是中了邪,与平日里的他大相庭径。但阿诚不可能在做正事的时候开这种玩笑,这明楼知道的;但他无论如何也听不明白明诚口中说的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明楼只好又问了一遍:“你说...你是谁?” 

 

“明诚”皱着眉盯了明楼一秒,然后微微扭转了一个角度,挺直胸膛扬起头颅,字正腔圆铿锵有力地回答他:“本宫自然是大梁监国太子,萧景琰。”

 

明楼有些脱力。他颓然无力地闭上眼,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又问:“那你说,我是谁?”

 

自称监国太子的萧景琰从鼻腔里哼出一些笑意,与其说是嘲讽不如说是调侃地反问:“先生怎么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然后眼神带着笑意和疑惑的直视明楼的眼睛,继续作答道:“阁下是现正佐本宫统理朝政的客卿,琅琊阁少阁主,蔺晨。”

 

明楼有些腿软,为了不至于摔倒在地上,他连忙退回到沙发边上,一屁股跌坐下来,一脸惊吓过度地伸手捞回茶几上的茶杯连灌了两口。茶已经凉了。冰凉的茶水顺着明楼的食道落下去,一直冷到了明楼心里。

 

 

 

 

“殿下再说一遍,您是谁,叫什么名字?”蔺晨终于因为意识到面前的太子殿下并没有在与自己开玩笑而停止了狂笑,他悄悄地放松了脸部因为笑得过于激烈,而有些酸痛的肌肉,又再问了一遍。

 

“明诚,你的私人秘书。”声音有些怯怯的,却听不出一丝迟疑;然后声音的主人主动向前走了两步靠近蔺晨,语气里带了一丝示弱的意味:“大哥,这、怎么回事啊?”

 

蔺晨自诩琅琊阁信息网遍布天下,一切奇闻异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和耳朵,然而眼前的情况却是他闻所未闻的:太子殿下原本正和自己讨论战后抚恤工作和人事调配,一切如常;自己只是将刚到的一封飞鸽传书递与景琰看了,再抬起头时,景琰竟然盯着自己首先大笑了一番,然后又突然一副惊惶不安地抓着自己的手连叫了好几声“大哥”。蔺晨第一感觉是暗爽了一番,但景琰之后又说他是一个什么地方的什么利益集团的秘书,他就有点听不懂了,最后居然还连名字都改了。这若不是平日不苟言笑的太子殿下突然来了兴致想逗乐逗乐,就是殿下突然得了什么病症,失心疯了——不管是哪一种蔺晨都无法相信。

 

这才感觉到事态有些严重的琅琊阁少阁主扶着“景琰”回到案边坐下,右手切脉想看看病症究竟出在哪儿,然而脉象一切正常,习武之人一贯蓬勃有力的脉搏一下一下清脆地敲击着蔺晨的太阳穴。

 

“大哥,”明诚一脸疑惑不解的看向这个披长发着蓝裾的“明楼”。他以为,如往常一样,如果有什么自己想不明白的,只要问明楼就好,他一定有答案。然而话还没有说完,“明楼”就制止了他,表情说不上惊慌,却明显有不安的意味:“殿下还是别折煞我了。倒也不是我蔺晨当不起这个称谓,只是殿下突然这般亲近,真是让蔺晨诚惶诚恐,措手不及啊。”然后他又严肃不起来了,猛眨了几下眼睛,密而长的睫毛碰在一起又再掀开来,最后一次做无谓的挣扎:“你,真的…叫明诚?”

 

眼前的人在困惑中坚定地点点头,然后伸手握住蔺晨仍然搭在他左手腕的右手,语气完全没有一贯与生俱来的冷淡而高贵:“大哥,这到底怎么了?”

 

蔺晨皱紧眉头闭上眼睛,嘴里不断轻声嘟囔着“完了完了”,然后好像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抬起头来笑得灿烂却看得出勉强,顺着这个叫“明诚“的人得意,安慰道:“没事,大哥在这。”

 

明诚这才稍微有些安心下来,不再惶恐不安地紧紧拽住蔺晨的手指,而是吐出一大口气来,沉下身子似有似无地轻靠着蔺晨若有所思。

 

蔺晨一贯是秉持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生态度游戏人间的,他暂时还没想明白太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他决定暂时不想了。如今“美人”在怀,蔺晨实在也无心去想,船到桥头自然直;反正都是景靖琰主动的,就算明天幡然醒悟,也怪不到自己身上来。

 

蔺晨对自己内心的这番说辞非常满意,遂决定享受这个美妙的时刻。

 

于是蔺他一边暗暗缩短自己和萧景琰之间的距离,一边还道貌岸然地扮演亲密爱人,问起正事来:“那殿下觉得应该立即处理献王和誉王旧日余党,清除朝中北燕内奸吗?”

 

明诚听完条件反射般猛地坐起来,愣愣地又看了蔺晨足足两秒,慢慢有些回过味来:“谁的余党,什么内奸?”他这才意识到手里还捏着一张写了字的帛片,上面用古怪却仍然可以辨认的字体写着:“清除内奸左中丞东方峙[2]”没有标点符号,没有断句,所以明诚一时之间有点拿捏不准这行字的意思:最后几个字究竟是这个应该清除的内奸的名字,还是送信人的落款?但更重要的问题是:“那个,你说,我是谁?”

 

蔺晨似乎早就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随即对答如流:“梁国监国太子,萧景琰。”

 

“那你…”明诚努力消化着这个身份和名字。

 

“我是现辅佐殿下统理朝政的客卿,琅琊阁少阁主,蔺晨。”观察着明诚脸上的表情,蔺晨对现在的状况大概明白了七八分——民间素有鬼怪附身的传闻,他虽不曾亲见,但先典有言“子不语,怪力乱神”,他对于这类传说,向来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但他无法十分确定,只好决定先按兵不动,以观后着。

 

“殿下莫慌。现在的情况在下大致有了些想法,但是今天太晚了,我们明日再说罢。还请殿下早些休息。”蔺晨眼看明诚大概也终于回过味来,明白自己不是他大哥了,所以留在这里也没有多大的便宜好占了,于是起身告辞准备离开。然而这大梁天下的东宫储君却也立刻起身,一把拽住他的手腕:“等等!我......知道你不是我大哥,但今晚,能请先生留下吗?我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有些害怕?”蔺晨矮下身子覆住明诚拽住自己的手,又再看看这明明和萧景琰一模一样的人,最终还是坐回到他的身边;长长的吁出一口气:“不瞒殿下,蔺晨也实在是觉得....有些害怕啊。”

 

 

TBC


[1]周邦彦《少年游》有词: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标题化用“城上三更“,承”向谁行宿“之意,意为:情酣将半,最终落入谁家?

[2]原著中越妃最后的同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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